夏彭年以为她留恋欧洲的风光,笑道:“看到花都已经这么欢喜。”
“还有更美的城市吗?”李平大奇。
“自然有。”
“我不相信。”
“下次我同你去。”
“是哪里?”李平好奇。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威尼斯的地方?”
“啊,水乡威尼斯。”
“威尼斯有种没落贵族金碧辉煌皆在褪色中的憔悴,一切只褪剩淡淡的影子,像将明将灭的灵魂,十分动人。”
这么样的形容,李平却听懂了,怔怔地在心中回味。
就因为她不是在西式商业社会长大,所以心特别静,感觉特别灵,才会仔细咀嚼夏彭年的梦呓。
“下次一有空,我们就去。”
“有无名胜?”
“有。”
“预先说给我听。”
“讲出来就不稀奇了。”
李平笑,“求求你透露一二。”
夏彭年那里经得起她这样子软言相求,怔怔的看着李平,过半晌才说:“在威尼斯,有一条桥。”
李平听到这里,嗤一声笑出来,“塞纳河上起码有十来条桥:新桥,亚历山大三世桥——
“不,这条桥,有个特别的名字。”
“叫什么?”
“叫叹息桥。”
“什么?”
“如何,”夏彭年笑,“与众不同吧。”
李平深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十分神往,“没想到一条桥可以叹息为名,只知道以形为题的有九曲桥、玉带桥、七孔桥。”
夏彭年但笑不语。
过一会儿,李平瞌睡,握着他的手,盹着了。
没有化妆,清纯的面孔看上去仿佛只有十多岁。经过数月相处,夏彭年在心中衡量一下,当初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