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从三头松走到大石阶之前经历的种种磨难,就觉得不可以掉以轻心。从缘廊爬进别栋的走廊,一直到她的房门之前,我都竖起耳朵倾听四周的动静,确定真的没有别人之后,才小小声地叫:“纱雾……”
“涟哥哥……?”
房里马上就有了反应,我打开纸门,像忍者一样地溜了进去。
“纱雾……你不要紧吧?”
之所以情不自禁地问出这句话,是因为她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对劲。
“嗯……”
她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凝视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我,然后露出满脸的笑容,虽然那笑容看起来似乎有点虚弱,但她似乎比看起来还要有精神。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身体真的没怎么样吗?”
嘴里虽然这么问,但是看到她平安无事的样子,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同时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还好我有来,能够亲眼确定她没事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纱雾以不太清楚的口齿开心地说起九供仪式的过程,说是要当作我来探望她的回礼。绝大部分都和我从芫叔那里听来的一样,不过得爬上九供山和喝下一种叫作宇迦之魂的奇怪饮料的事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只可惜,关于前者,她的记忆十分模糊,所以讲得不清不楚的;关于后者,她说喝下去之后没多久就开始感到意识模糊,所以也搞不清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于后来那九天,她说几乎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你姐姐小雾……”
差点就要问出“死掉了吗?”这种话,话到嘴边赶紧用“在睡觉吗?”带过,可是已经足够让她脸色大变了。
在那之后,她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她在隐居小屋看到她姐姐的样子。不仅如此,她还告诉我,就在刚刚,几年前才当上妙远寺住持的泰然和尚突然被叫来,仓促地举行了一场只有至亲参加的葬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