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往旁边冒出来的脸,正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那、那是纱雾的脸……吗?”
千代像个孩子似的点了点头,说她后来一路逃到石阶,还躲在石阶下的大树后面不住地发抖,然后没多久我就到了,径自爬上石阶到妙远寺。
“嗯……”我刻意把手臂环抱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你说看到也只不过是一眼而已不是吗?距离那么远,再加上又是黄昏,会不会只是哪家的死小孩在恶作剧呢?”
我给了一个符合一般常识的公式化答案,但是就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
虽然那张脸可能是千代看错成是纱雾的脸,但是以村子里小孩子的恶作剧来说,再怎么看都太不合常理。因为小孩子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是不会恶作剧的。更何况对象还是千代,村子里应该没有哪个小孩胆敢对新神屋的人开这么恶劣的玩笑。而且当时没有其他人在这点也说不过去,因为大部分的恶作剧最后都会嘲笑对方一番,然后逃之夭夭,在某种意义上,这才是恶作剧的目的,或者说是好玩的地方。我也曾恶作剧过,所以我很清楚。
“话说回来,涟三郎……”千代可能也察觉到我的犹豫,双眼突然恢复神采,尖锐地朝我射了过来:“你以前也看到过厌魅对吧……”
她说的是我最不想要提、也最不想要回想起来的过去。
“那真的是厌魅吧?”
“……”
“因为那样,涟三郎的哥哥联太郎先生才会……”
“不准你再说下去!那件事……我连听都不想听到……”
我忍不住大喝一声,虽然千代说的都是事实。
我小时候曾经有一次和大哥联太郎踏进那座大人再三提醒我们不可以靠近的九供山,而且不幸地遇到了厌魅……在那之后,大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