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得那么奇怪,所以最后的信号就算是一声铃,怎么说都——”
“话虽如此……抱歉,请再观望一下。”
言耶知道判断起来很难,所以正声这么一说,也就只好听从,勉勉强强地坐回了木箱。
“也许只是朱音小姐全神贯注地投入在仪式中,忘了信号的含义,胡乱拉了细线而已。”
虽然不甘安坐在此,言耶还是安慰正声似的作了一番解释。
两人就此无话。正声一心一意地坐在木箱上垂着头,双肘撑在大腿上,一副浑身脱力的形象。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时向言耶仰起脸,那样子,就像是在拼命压抑随时都要爆发的不安。“我们去看看她的情况不好吗?”言耶几乎脱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行……他是这里的负责人,所以应该听从他的判断吧。)
这是出自肺腑的想法,但另一方面,也有一种宝贵至极的时间正在白白流逝的焦躁感。言耶只有看表了。七点二十五分、二十六分、二十七分、二十八分,然后是七点二十九分。
就在这时,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回归寂静的黑暗中,可怕而又杂乱无章的铃声突然鸣响起来,持续不断。
“正、正声君!这、这可非比寻常!”
看言耶起身的势头,岂止是要拉动细线发送信号,简直像是要拔下眼前的门闩直冲拜殿。他一站起来,铃声就戛然而止,就这样彻底地沉寂了。
“这、这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
骤停的铃声让言耶吃了一惊,嘴里吐出了自言自语似的嘀咕声。不过,他立刻盯住了稳坐在木箱上的正声。
“虽然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实在是非比寻常。即便是朱音小姐专注于仪式而过于忘我,让铃这样鸣响起来,恐怕也不是什么正常状态。现在,我们还是去看看她的情况——”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