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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杉坐在椅上,道:“有什么事,说出来罢,别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没心思劝你。”
德弼太后期期艾艾地道:“姐姐,我害怕。”
玉杉冷面冷心地道:“怕什么?”
德弼太后道:“我怕,我有朝一日,也会像兕儿一样。”
玉杉道:“怎么,难道你们中的是一样的毒?”
德弼太后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臣妾还是害怕。”
玉杉冷冷地道:“既然不是,那就别怕了。”
德弼太后抽抽搭搭地道:“姐姐,可是,我还是怕。”
玉杉敷衍道:“回头,叫太医给你开副安神汤来。”
德弼太后轻唤道:“姐姐。”她不相信,玉杉姐姐有一日会如此冷淡待她。
玉杉轻叹一口气,道:“你急冲冲地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么?”
德弼太后收敛起期艾的情绪,正色道:“不,不是,姐姐,你看兕儿,她现在的光景,到底怎么样了?”
玉杉又叹了一口气,道:“先拿药,这么吊着罢,往后,是好是歹,只能听天由命了。”
德弼太后冷静地道:“程太医刚说,大约还有三个月,那是他从脉象上断出来的,不过,他一向不擅医毒,这姐姐您是知道的,其实,他诊的并不是多么准。不过,他到底是太医,我刚才不好太驳他。”
玉杉听德弼太后这样说,只当德弼太后能有什么好一些的消息,便道:“那依你看,能有多久呢?”其实,只要她肯稍微多看一眼德弼太后的神色,也能看出并不是这个样子。
德弼太后别过头去,道:“至多也就一个月。”似乎不想让玉杉看到自己的神情。
三个月也好,一个月也罢,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在数日子罢了。到了这个时候,玉杉反而没有初听到三个月时,心里那般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