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干什么呢。我打算大声喊一句:我下楼买包烟。我其实是想找部电话,我要在她出门之前给她打电话,省得太晚打,电话没人接,让我心里空落落的。婉妲对我的这种表现尤其敏感。她会忽然进到房间里,会从我脸上看出我心不在焉,看出我很难和两个孩子相处。在之前的时光里,我从来都没有这种状态,那就像要面对一场考试,我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会给我打分。
有时候她忍不住会问:
“怎么样?”
“很好。”
“你们没在玩儿吗?”
“我们在玩儿。”
“在玩什么?”
“我们在打牌。”
“孩子们,你们要让爸爸赢,否则他会不高兴的。”
在家里做什么都不行,我打开电视她也会批评我,她说我玩的游戏太暴力。她用充满讽刺的语气对我说,我让两个孩子太兴奋了,让他们很难入睡。气氛紧张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我们最后当着桑德罗和安娜的面吵架。我们不再背着孩子争吵,婉妲认为两个孩子也应该知道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可以做出判断。
“声音小一点,拜托了。”
“为什么?你害怕他们看到你的真实面目?”
“不是这样。”
“你想对他们,就像对我一样?你要让他们相信你爱他们,但实际上却不是真的?”
“我一直都很爱你,我依然很爱你。”
“不要说谎了,我受不了你的谎言。当着孩子的面,你不应该说谎,你走吧。”
桑德罗和安娜很快就发现,每次我一出现,都会让他们的母亲特别痛苦。在刚开始,他们可能会盼着我回去,因为他们很想看到我,他们希望我会留下来,再也不走了。后来他们开始假装很专注地玩游戏,或看电视节目,他们暗自希望我能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赶紧走开。我自己也在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