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一边说,一边给了她两百一十欧。
她接过钱,然后和猫道别,还提醒了我一句:
“看书别太辛苦了,再见,拉贝斯。”
“谢谢您,再见。”我回答说。
这就是所发生的事情,我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遗漏什么。过了几分钟,婉妲从厨房里出来了,她身上穿着几乎拖到地上的绿围裙。她打开了盒子,把电源接上,开始检查机器是否运作正常,她看着螺线管,想搞清楚这机器怎么用。与此同时,我出于好奇,看了一眼附带的单子,我发现那个女孩骗了我。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我妻子问。即使她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也会觉察到我的情绪变了。
“她收了我两百一十欧元。”
“你给她了?”
“嗯。”
“我跟你说过了,你只用付两百零五欧元。”
“送货的看起来像个老实人呢。”
“送货员是个女的?”
“一个女孩。”
“她长得漂亮吗?”
“谈不上……”
“她只骗了你五欧元,这可真是个奇迹。”
“五欧不是个大数目。”
“五欧元是曾经的一万里拉呢。”
她撇着嘴唇,表示很不高兴,她不再说什么,转身去看说明书了。她把钱看得很重,一辈子都在想方设法省钱。直到现在,虽然老胳膊老腿,身体不是很灵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在街边脏兮兮的地上捡起一欧分硬币。她属于这类人:他们会不失时机地强调,主要是为了提醒自己,一欧元相当于两千里拉,十五年前两个人去电影院看场电影,也就花一万两千里拉,而现在电影院一张票八欧元,两个人去看场电影要花三万两千里拉。我们现在的富裕生活,更进一步说,包括两个孩子的舒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