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陌染并没什么表示。寒安香没甚动静,苏之华却来找过她一趟。
那时齐陌染正躺在那间传说中很是惬意的竹屋内品茗,连苏之华的面儿都未见,只让她在屋外黑着脸把话说了,然后十分客气地着泉敏送客。
她无意得罪谁,但也不想和谁统一战线,不是她清冷孤傲,而是没必要。
苏之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气呼呼地走了。
说实话,齐陌染并没什么太大印象,可有一句话,不知是她的嗓门太大,还是那句话太刺耳,她怎么也无法忘记。
“凭你这般没心没肺,真是愧对官人厚爱!”
齐陌染后来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琢磨了个通透,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愧对他的厚爱了。
难不成......其实剥夺自己的管家权是怕自己太累?新婚之夜冷落正妻,去了寒安香那里是帮她立威?
还是拜见婆母时为了让自己少被挑错,所以故意冷落?!
她不是喜欢翻旧账的人,但既然想起来了,一时就有些收不住。
春天来了,外面的风也暖和起来,不再伤人,只让人觉得舒服。
自那日之后流云斋就好像是被人遗忘的一角,方圆二里不见人影,不闻声音。
如果不是那日苏之华又一次上门,她都以为自己可能忘了学堂这事,安心做个深宅的妇人。
户部侍郎的嫡女,那可是按照主母培养的,所思所想,皆系夫君,即便是妾室,也能做出正妻姿态。
可像眼前这幕如同泼妇的形容,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齐陌染终于懒洋洋地起身,不过她其实没想去迎接她,只是因为做的时间太久,舒展腰肢罢了。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等到皇甫府垮了,看你去哪里找依靠?!”
齐陌染掩唇轻笑,“妹妹真是说笑,皇甫府有二位妹妹娘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