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转头,看向右边的皇甫北辰,羞答答地唤了声“相公”,才道:“我好紧张呀!”
齐陌染不由得在心中冷嗤,那里面做的其中一个,可是她的姑母,二人即便不是日日相见,也总归是隔三差五见上一面,那样一个人罩着她,她居然还说紧张?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甫北辰却出声,温言哄她,“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陪着你的......
这句话不断地盘旋在齐陌染的脑海中,以至于连他温柔地牵起寒安香的手都显得没那么突兀了。
原来,他用来当靶子的,从来都是自己。
“小姐,小姐!”泉敏一时改不过称呼,低声在她耳畔唤着,“进屋请安了。”
齐陌染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落后他们两三步的距离,连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正经情况下,寒安香不论身份再怎么尊贵,也是妾室,理应站在后方,可是花厅中的所有人都对此时的站位保持缄默,似乎并未注意到。
当然,也由不得那些下人多言,堂上坐着的,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一个是当朝君上最信赖的长公主,哪个不要命的才会去触这个眉头。
齐陌染其实总感觉,许多事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数的。
虽然系统说她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也可以选择随时回家,但像此刻这样,时不时地发呆怔愣,不分场合地那种灵魂出窍 之感,却是出现的越来越多。
她怕自己真要回家的时候,不受自己的控制。
“公主是不愿给老身敬茶吗?”
齐陌染胳膊一疼,回过神来,只听到长公主这最后一句话。
她这才抬头看向周遭,寒安香已经站在本应由她站的位置,与皇甫北辰一道敬过茶了,此时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旁边有泉敏端着托盘,托盘上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