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外面闹得多么欢快,客栈之内,仍是一派祥和。
齐陌染正坐在一楼大堂百无聊赖,云伯康不情不愿地站在她身后,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面瘫脸,而就在她眼前的那张桌子上,摆满了美食佳肴。
似乎,是在设宴款待什么人。
果然,在看向席面之人,竟然是清跃,他站定在门口之时,正巧看到清跃端起酒壶,举起酒杯,道:“我要出门办些事情,你若有事直接与我飞鸽传书,我这鸽子乃是专门培养,识得归家路。”
齐陌染欣喜,令泉敏将鸽笼拿到后院,这才继续吃饭。
正在这时,皇甫北辰大喇喇地走了进去,也不管席面还有没有他的位置,径自搬了把椅子过去。
好在今日店内尚有客人,一桌并未坐满,她便走上前去,寻了个位置坐下。
齐陌染见他淡定从容,气度非凡,性子更是与自己往日认识的那个大相径庭,一时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你怎么这般模样,可是遇到什么事情?”
皇甫北辰哪怕是有万千心思,也绝不敢把自家父亲想要做的事情捅出来,更何况,若是真被人知晓,怕是也不会容他活到此时。
他走了一路也没对烦恼之事想出好的解决办法,只得状似随意地问齐陌染,“若是你有一桩事,不知对错,那你做还是不做?”
齐陌染一向甚少纠结,听听她的一件也不是坏事,更何况,若真是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不消她说,后者也会早做准备。
齐陌染正与清跃聊得起兴,却被皇甫北辰东拉西扯地,忘记自己说到哪里。
一时想不起,只得拉回后院慢慢想。
幸而他问出了这个问题,才教她显得没那么尴尬。
她沉吟片刻,道:“若是我,自当遵从本心,我认为对的事便做,我认为不对的事便不做,何惧旁人看法?”
说着,她朝他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