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来。
美好的幸福的事情啊,从今往后,便都成了回忆,深埋心底,再也不翻出来了。
齐宣坐在书房,整整坐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星辰月亮齐齐爬了上来,管家才终于敲了一下书房的门,在外面低声唤道:“老爷,夜深了。”
他从大敞着的窗子向外看,悠悠叹息,“我齐宣扪心自问,除了与她娘亲之事是我的错,旁的几乎没做过什么错事,却没想到只此一件,便害人不浅。”
“老爷,小姐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况且不过是去庙中清修,虽然艰苦了点儿,但毕竟性命保住了,往后...”
他想说往后还有再见的机会,可转念一想,谁又有颜面见谁呢。
“爹!”
齐陌染走进齐宣的院子,便看到他们主仆一里一外不知在说些什么,她听下人说齐宣一天不曾用膳,放心不下前来看看。
齐宣见着她倒是招了招手,自己也从屋中走出来,吩咐道:“去准备一坛酒。”
“老爷,您一天不曾吃饭了...”管家有些为难,踌躇着道。眼角余光却看到齐陌染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只得去了。
后者乖乖地走到齐宣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嗔道:“爹爹这么偏心,齐唯不过是去寺庙清修,您就绝食一整日,这若哪日我远嫁,您还不得将自己饿坏了!”
父女两人许久没有似这般闲聊,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儿家俏皮形容,倒能逗得人一乐。
齐宣扬了扬嘴角,挑眉道:“怎么,这是恨嫁了?其实爹虽觉得皇甫北辰那小子偶尔不怎么着调,别的倒还不错。”
齐陌染被他这么直白的话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撒娇似的推了推他,唤道:“爹,谁说女儿要嫁了?”
说罢她才惊觉,齐宣这是怕她多想,正逗她开心呢。
管家的酒姗姗来迟,拿上来的也只有极小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