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莹公主慢悠悠地往大齐来。
近乡情更怯。严格来讲,大齐算作他的第二故乡其实也没毛病,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心中思绪澎湃。
倒是琇莹一路走来反应平平,说不上开心,却也不见得难过。
闲来无事,皇甫北辰策马行至公主的马车旁闲聊:“公主,若是让您选,您愿意嫁给谁呢?”
琇莹哼笑,只觉得他这个问题既愚蠢,又不切实际,但既然问了,就免不了要在脑海中过上一过。
她稍作思考,随意道:“那你呢,若是让你选,你愿意娶谁?”
见他要开口,她又补充说:“先别急着回答我,世事无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怎知你今日所想所愿,就能在他日实现?”
皇甫北辰昂首道:“我自己的人生,自然要由自己掌握!”
琇莹笑道:“说得甚好,那不知我现在逃婚可还来得及?”
“...”
皇甫北辰突然被她怼的无言以对,她掩唇轻笑:“看吧,我堂堂公主都没法决定自己想嫁什么样的人,你又凭什么能决定自己的呢?”
“...”
“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些可笑了,能找到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不入帝王家,便是我心所愿。”
就在皇甫北辰陷入沉思之际,琇莹的声音悠悠飘至他的耳畔,良久他才自嘲般勾唇一笑,轻飘飘地自言自语:“你倒是看得通透!”
齐陌染从床上睁开眼时已过了一天一夜,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泉敏问使臣可到了都城。
在知道尚未到达时,她才松了口气,掀开被子准备洗漱。然而纵使她现在身体虚弱,极为疲惫,有人却不肯给她安宁。
齐唯的新婚之夜正好赶上国丧,南宫毓同皇上一起守孝,她作为新晋侧妃更是责无旁贷。
在先皇灵前间歇跪了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