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趁他不备,抓过他的左手大拇指,手中一闪而过的银针直直朝他指甲旁浅刺,紧接着几滴黑红的血冒了出来。
哭过又放了血,云山海似乎畅快不少,人也不再显得那么萎靡。
齐陌染见此,付了诊费,千恩万谢地将大夫送出门,走到门口时她向大夫询问因由,得到的是一句“心有郁结,肝胃不和,药就罢了,多劝他凡事想开些,也就无大碍了”。
经这一通折腾,两人都有些饿,桌上的食物就成了“及时雨”。
吃了几口,云山海又一次叹息一声,放下筷子,看着齐陌染郑重道谢,“小姑娘,今日给你添麻烦了,若不是你,我今日只怕……说来惭愧,我竟想寻死来着。”
齐陌染是万万没料到他会有此想法,暗暗庆幸自己将他拦下拉到这里,同时又忍不住问道:“方才……方才您那话是什么意思?您的女儿……”
提到这事,他神情黯淡下来,耷拉着脑袋,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想到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能遇到昔日仇家,他们不知从何得知我早些年丢了女儿的事情……唉,一时不察,着了他们的道。”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满腹心事。
不用猜也知道那些个人定然说了些“你女儿早就死了”、“找也找不到”这样的话,齐陌染干脆放下筷子,宽慰道:“他们是说不准是故意气你的,若真是知道,早抓到你面前耀武扬威了,怎么会一声不吭要一个小孩子的性命?”
云山海叹道:“是啊,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只怕也找不到了!
话未说完,齐陌染打断他,问:“你说你女儿身上没有任何胎记,那你是如何寻找的呢?女大十八变,单凭相貌恐怕根本无法找到吧。”
云山海闻言面色一僵,有些惭愧地道:“先前并未与姑娘讲透,其实我女儿身上有一块儿家传的玉佩,只是她那时年幼,歹人既将她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