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旨,齐陌染为皇上祈福,其信诚至,感动上苍,今皇上已醒,即日回都,不得有误。”
她愣在原地,似乎有些不大理解太后为何突然下这种旨意,一旁的华嬷嬷瞧见她的模样,笑道:“姑娘,你不用在这寺庙继续苦修了,还不愿意吗?”
齐陌染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回答,只问道:“皇上真的醒了?”
语气中除了激动还有几分急切,华嬷嬷以为她太开心了,耐着性子答道:“你自己为皇上祈福,又与自己的师兄里外配合,难道还这般没信心吗?”
说着,她又双手合十,对着苍天道:“我佛慈悲,皇上乃真龙天子,幸无大事。”
“......”
齐陌染怏怏地回到自己的禅房收拾东西,在寺里待了月余,习惯了这里的作息、环境,突然要走竟还有些不适应。
左右也没看见泉敏,不知道这丫头又去哪里乱跑,她正要出去唤人,便见泉敏小跑着回来,手里还拿着什么。
“小姐,你看!”她三两步走了来,齐陌染这才看清,她怀里的是一只信鸽。
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笺取出,展开一看,是皇甫北辰的来信。
这是她来到宣隆寺之后收到的第二封信。
她终于体会到等待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从把信寄出一直到收到信用了三十天,这期间她由起初的期待到后来的焦虑、不安,再到最后的淡然、佛系,她似乎突然明白,为什么古代人的爱情往往会长久而深刻。
能耐得住寂寞的等待,对爱人定然也有着虔诚与忠贞。
这次的信比上次长了些,但似是考虑到信鸽路途遥远,不好写太多内容,于是仍旧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切安好,勿念。
“嗯。”
齐陌染煞有其事地对着那张纸条点点头,指尖轻轻抚过那几个字,轻喃出声,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