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沉到水底,不见了踪影。
至于齐陌染啰啰嗦嗦说的那番话,恐怕没有一条鱼放在心上。不过好在虽然鱼那蠢物没听到,却有人听到了。
听到一声轻笑,齐陌染迅速回头,居然是南宫毓。他站在凉亭外的鹅卵石小路的尽头,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她又回过头去,看着水中偶尔显出的涟漪,道:“三皇子若是找齐唯,怕是走反了方向,沿着那条小路往南走才是她的院子。”
南宫毓不答,反而拾阶而上,一步一步走到了亭中,与她隔着两步的距离,笑问:“方才听你给鱼讲禅,可是有什么感悟?”
头一次见他好生好语的同自己讲话,她忍不住再次回头打量他,顿了顿才道:“感悟谈不上,不过是闲暇时看些佛经,解闷罢了。”
“哦?那不知你看的是哪本经卷?”
齐陌染无意与他交谈,却见他似有与她论禅的打算,只得耐着性子道:“无非是入门之品,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之类的,让三皇子见笑了。”
随即起身福了一礼,恭敬道:“原本三皇子驾到,臣女作陪不应推辞,只是臣女眼下有件急事,私心揣测皇子此时想见之人也并非臣女,如此臣女便斗胆先行退下了。”
可南宫毓却是十分和煦地笑道:“这么急做什么?有什么事能比皇上的事还重要?”
齐陌染微愣,忙道:“不知三皇子此言何意?”
南宫毓恢复了往日的正经,从怀中拿出一枚玄铁所制的令牌,朗声道:“太子宣你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
现如今太子监国,又有宫中的令牌,齐陌染赶忙扶了扶鬓边的碎发,与迎面而来的泉敏一同进了宫,也顾不得抱怨他与自己聊这么久,却迟迟不说正事。
乾清宫内居然聚集着这么多人!
齐陌染跟着南宫毓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