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还未开口,南宫毓已经跪在地上,略带惊慌,他已经察觉到父皇的薄怒,实在不想因为离愁,而让自己好不容易立下的功劳变成功过相抵。
“启禀父皇,他是儿臣带来的,但实在是有冤可陈。”
皇上没有开口,只是冷眼看着,南宫毓见状又道:“他正是为了戍边镇前将军秦昊一事而来。”
闻言,皇上微蹙眉,似是对这人有点印象,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离愁也发现这一点,冷笑道:“皇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不如让我来说说。早在几月前,有人说秦将军私通敌国,并拿出了证据,可尚未与将军对峙,便下了圣旨斩首示众,不知皇上可否记起?”
事情虽然发生在月余,但毕竟涉及通敌一事,皇上饶是记性再差,也会有印象,更何况他已经暗示到这个地步,没道理记不起来。
可事实上,皇上知道的事情经过并非如他讲得这般。他还记得那日有人递了折子,说戍边要塞,岂能容忍通敌之人,更何况眼见着敌军要来,若继续让此人镇守,万一将城门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他只知事态紧急,连忙派人前去,意思是先将秦昊关押,容后再审,谁知回来之后那人禀报,秦昊负隅顽抗,失手误伤,重伤不愈。
如此一来,这事便不了了之。
如今这事被离愁重新提起,他才知这事有人假传圣旨。其实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一方是自己的臣子,另一方是来历不明的离愁,还需派人查一查才能结案。
他正待开口,又听离愁道:“皇上,他乃是秦昊之子,秦萤,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亲眼见证,那人不止要斩杀秦昊一人,竟是要以通敌之罪灭其全家!”
此言一出,如平地响起一道惊雷,炸的人惊骇不已,若真如他所说,那人心肠是有多歹毒,才会要灭其满门。可若是此事证据确凿,那就是另一番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