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地的一条河流,道:“这条河向来湍流不息,经流不断,若能引得此河水来,必然能解燃眉之急。”
“你也说了是燃眉之急!”皇甫北辰拿出他那把金贵的折扇,点了点南宫毓说的那条河,“它是水源充沛,可你有没有想过,那条河流经多个城镇市,你这一引,影响的可不止一个。”
那条河蜿蜒曲折,唯有上游距离此地较近,若想引水,必然是从上游开工。
“受些影响也并非无水可用,保不齐几场大雨就解决了这事,人命关天的事,受些微不足道的影响又有什么大碍?”南宫毓说得轻易,可在场却有不少人点头应和。
皇甫北辰无意将私人恩怨带到正事上,叹息一声,妥协道:“好,即便此法可行,能解燃眉之急,可万一此地一直旱着,又该如何?退一步来讲,凿沟渠改道都要时间,此地百姓可还等得?”
南宫毓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眼中显出迷茫,不过随即又道:“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开这个渠,引这个水了。
齐陌染扫视一圈:镇长已经同那热锅上的蚂蚁相差无几,急得团团转,但凡有个办法他都会采纳。
太子依然是表面人模人样,内里胸无点墨,瞪着呆萌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所措。
而最吸引她的却是那个装扮奇怪的离愁,他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同南宫毓那一干小厮站在一处,一言不发,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他面纱下的那一抹诡异笑容。
南宫毓的提议没人反对,挖沟渠引水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可大旱之际招人挖沟渠实在是一件难事,本就没吃没喝,即便给了银子也没处花,告示一出,竟没人肯来。
眼看着镇长就要采取强硬措施,齐陌染主动站出来道:“百姓不需要银两,他们需要的是粮食,把工钱替换成粮食,可能会更吸引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