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不可能吧?”终于说了句能让齐陌染明白的话,可内容又是那么不靠谱。她的打算谁都没说过,又怎么可能有人未卜先知,猜测出来。
“罢了罢了,不和你卖关子了。”皇甫北辰见她半晌不语,连连摆手,阻止了她的胡思乱想,将他与秦凯的猜测以及熏香之事一一道来。
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眼看着下午的诵经仪式即将开始,齐陌染才扔出一句话,“说白了也不过是你的猜测,却拿不出任何证据,熏香古怪,可现在没熏那香,你不是照样暴躁?”
“那暗卫确实古怪,可除了知道他们功夫高,旁的一概不知,而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来这里一整天了,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觑他一眼,笑道:“这可不符合你皇甫公子速战速决的性子呀!”
“你!”
没待他说完,齐陌染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柔柔道:“皇甫公子还需多加努力啊!”
皇甫北辰傻傻地站在原地,一盏茶后才恍然醒悟,在后面大喊:“这分明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我来做?”
只可惜,齐陌染已经走远,听不到他的这番话了。
戍边镇大旱,太子和南宫毓领了旨意后暗暗较量,都想争这一口气,最后商量一番竟是打算即刻出发。
若非粮草及赈灾物品准备都需要时间,只怕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二人同行,少不了要提前商量对策,交流看法,可是谁都不愿做那个率先低头的人。
南宫毓尚未娶妻纳妾,只因早已及冠,便被“赶出”宫中,自立门户。下了朝回到府中却是坐立不安,思来想去,还是出了府。
不过他既没有去找太子商讨旱灾,也没有去找齐唯互诉衷肠,而是独自一人去了茶馆。
是的,就是名满京城、坐落于西市街头最不起眼的那家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