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怕有任何人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所以,若是那姑娘真的对袁五郎迷恋入骨,只要袁五郎自己不反对,她也没有什么意见的。
真的,如果只是一桩风流债而已,她也就不必这样担心了。
瑀哥儿紧握住崔翎的手,他压低声音,认真而坚定地说道,“五婶婶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侄儿都会保护你的!”
崔翎低头冲着他一笑,如花放千树,瑰丽夺目。
她轻轻说道,“嗯,五婶婶就靠你啦!”
寂静森冷不知前途的寒夜里,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样朴实的童言更加温暖人心的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听到了繁杂的人声。
崔翎抬起头来,能看到不远处阑珊的灯火,有进出的人群,痛苦的哀嚎。
她认出医堂的牌匾,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果然,许多事往往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之所以生出这样那样的害怕,不过只是因为陌生罢了。
见月似乎和医堂的人很熟。
进到那院中后,就不断有人与她打招呼,“见月姑娘好,将军在里头刚上了药,姑娘快点进去吧!”
崔翎眉头轻皱,听这样子,袁五郎好像真的受了伤。
她丝毫不在意旁人言谈之中见月和袁五郎的亲密,只是紧紧拉着瑀哥儿的手踏进了屋中。
宽阔的大堂中平放着许多板床,受了伤的兵士正在接受治疗,看那鲜血和伤口,应该就是刚才受的新伤。
看起来,押送御寒之物的车队果然在城门外遭遇到了伏击。
这趟是石修谨的差事,也不知道这货有没有受伤……
崔翎四下张望,终于在屋子的角落里看张熟悉的面孔。
一个伤得轻些,手臂上有鲜血流淌过的痕迹,大夫正在替他处理伤口,是胡须男。
另一个伤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