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袁五郎派来照顾她和瑀哥儿的,可她来了这许久,都没有见着个人。
她都还没有说半句话呢,这姑娘倒好,先自哭成了个泪人。
是想要让演一出先声夺人吗?
她皱了皱眉,脸上便带了一丝不耐,“嗯,然后呢?”
见月眼泪婆娑,那眼泪来势汹涌,竟比刚才哭得更猛了,“押送棉衣皮裘的车队在城外遭遇了伏击,虽将敌人尽数歼灭,但五将军却受了重伤。”
她指着医堂的方向,“军医现正在给将军疗伤呢!”
崔翎浑身一震,“什么?你说五郎受了伤?”
虽然她对袁五郎的形象感觉甚差,但不论如何,他都是与她拜过堂的夫妻。
这姻缘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终究这辈子都系在了一块,无法斩断。
就算撇去这一点不提,光只是为了祖母和家人,她也不能对受了伤的袁五郎坐视不理。
现在,不是她傲娇的时候。
但崔翎还是觉得这个叫见月的姑娘有些奇怪。
见着她的面就哭,哭完说自己的来历,最后等到她不耐烦了,才告诉她袁五郎受了伤。
她又不是男人,谁要听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哭哭啼啼啊,谁要知道你见月是个什么来历?
但这会儿,袁五郎的安危重要。
她便将自己心底的不喜压下,急忙说道,“医堂在哪?带我们去。”
雅情小筑在内院,医堂在外院,两厢距离隔得老远。
西北冬夜的寒风刺骨,地上结着白霜,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脚下还很滑。
那叫见月的姑娘急匆匆得引路,脚下步伐飞快。
幸亏崔翎和瑀哥儿出来时都裹着厚厚的衣裳,他们两个平素也常锻炼,否则,走这样的夜路会特别地艰难。
瑀哥儿悄悄拉了拉崔翎的衣袖,“五婶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