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那天射的鹿肉还没吃完呢。你又弄些野鸡兔子,吃不完还费盐腌……”
才说到这,就见杜鹃“呼啦”一下,将竹篓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顿时说不出话来:好几只大灵芝滚出来,还有卷成一卷的狐皮。以及黄连首乌等上好药材。
杜鹃不理目瞪口呆的老婆子,对黄鹂吩咐道:“把这收拾了!我要去洗澡。”
黄鹂急忙道:“嗳!二姐你先去找衣裳,我帮你烧水。”
不知为何,小女娃觉得今儿二姐姐不能惹,一贯会看人眼色的她便十分乖巧听话。殷切讨好的很。
杜鹃也不多话,自回房去准备衣物。
稍后,她去厨房打水,见昝水烟主仆已经不在院里了。等回房,却没见她们,便问黄鹂。黄鹂说,昝姐姐搬去哥哥屋子去了,哥哥搬进东厢去了……
她说着说着,觉得杜鹃脸色不好,声音就低了下来。
杜鹃心中大痛!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体会过这种心痛。
哪怕是当年和李墩分手时,也是互相祝福的,心中有淡淡不舍,面上一派洒脱;哪怕是当年在结婚前夕坠崖,那种疼痛是彻骨思念,因为他们两心一体。
都不像现在这样彻骨撕裂的疼痛!
黄鹂见杜鹃神色不对,吓得叫道:“二姐姐,你别生气!昝姐姐说不想挤一块,怕你不习惯;哥哥说,咱们女孩子住隔壁比较好。昝姐姐天天夸你……”
“我要洗澡了!”杜鹃对黄鹂道,“你出去吧!”
黄鹂“哦”了一声,忐忑地掩门出去了。
杜鹃等小妹子走后,将自己泡进大木桶,让温水淹没身躯。她木然靠在桶壁上,想那看不清的未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
黄雀儿问道:“杜鹃,要不要添热水?”
杜鹃深吸一口气,高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