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杜鹃更加失落,想起李墩来。
说笑几句,林大头笑眯眯地问道:“喂好了?那赶紧送过去吧!你抱娃,我帮你提篮子拎鸡。天黑,又是月头,外边乌漆墨黑的。”
他媳妇答应了,连忙起身。
两口子抱着杜鹃出了门,杜鹃立即听见右边不远处传来嘈杂人声,仿佛在争执。
大头媳妇问道:“这是怎么了?”竖起耳朵听。
林大头后出来,把门掩上,也侧耳听了会,方道:“是黄大娘。好像吵起来了。”
杜鹃皱眉,看来这新家事儿真不少。
林大头夫妻忙三两步转到黄家门前,正撞上一个梳着巴巴髻的老太太,站在门槛外对着屋里叫道:“泉水村就数你这婆娘凶!骑在男人头上拉屎不算,还不拿婆婆当数。你生了娃,当婆婆的好心拿了鸡蛋来看你,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把人往外赶。你叫村上人来评评这个理!”
黄老实正在一旁劝她。
林大头赶紧将手上的篮子和鸡送进屋,一边劝道:“大娘,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大头媳妇也道:“大娘,咱进去说。”
黄大娘看见二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遂拉住一五一十倾诉起来。她说自己听见大媳妇生了,赶紧捡了一篮子鸡蛋来看她,却被骂了个没头没脸,“我就说了一句‘又生了个女娃’。这话没不好吧?她本来就生的是女娃嘛,还不许我做奶奶的说了!我就说了,怎么了?又没怎么地!本来就是个女娃,还不许人说。不许说她就不是女娃了?……”
林大头两口子不住劝,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不敢偏向谁。
黄老实先还劝他娘,这会儿来了人,索性没声了。
黄大娘兀自喋喋不休,说自己省下来的鸡蛋,都舍不得吃,送了来,也不承个人情。
忽然,冯氏从房里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