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能动弹，下半身没有知觉，大小便失禁，浑身无力……随便一件事，都深深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黑着一张脸，任由家里雇佣的男护工抬着他去卫生间，又是处理下半身，又是洗漱，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收拾妥当，换了一身簇新的家居服，男护工又把他抬到轮椅上。

这时，陈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顾大少爷，吃药吧！”

陈汐笑容灿烂，声音温柔，宛若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但，她的笑容没有治愈顾晟阴暗的内心，反而让他分外刺眼。

不为别的，单是这个女人是顾昊请来的，就足以让顾晟厌恶她。

且这个女人还在他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刻出现，还说什么“吃药”——

吃什么药？

他为什么要吃药？

他才不要吃药！

顾晟发作了，打翻了手边能打翻的东西，然后冲着陈汐大吼道。

陈汐被吓了一跳，她在医院实习了一段时间，见了各种各样的病患。

其中不乏行动不便，甚至是中风瘫痪的。

那些病人虽然也痛苦，也烦躁，也会发脾气，却不会像顾晟这般肆无忌惮。

“顾、顾——”陈汐有些无措，喃喃的说道。

“顾什么顾？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滚！”

顾晟看到陈汐那副无辜、纯粹的模样，更觉得愤怒。

这死丫头故意露出这幅模样给谁看？

难道想让别人知道，他顾晟是如何的无理取闹、如何的扭曲变态？！

想到这里，顾晟更愤怒了，他抓起男护工放在一旁的脏衣服，冲着陈汐就砸了过去。

一堆脏衣服里，还有夹杂了刚刚换下来、还来不及丢掉的尿不湿，那沾满污秽的尿不湿，好巧不巧的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