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功夫,就一手提着牛皮纸,一手抱着酒坛,大步进了铺子。
“二爷,酒和肉都来了!”小六子左右看了看,下脚的地方倒是有,可满屋子都堆着东西,他一时间却找不到地方放酒肉。
“这儿!放这儿!”工人里有眼色的不少,搭把手,把地上的建材随便一搭,就垒出了一个极稳当的小桌子。
“肉倒是好说,用手撕着就能吃。就是没有碗,这酒大家只能轮着喝!”垒好桌子,有人觉得有些遗憾,“要是能跟对面借几盏酒碗就好了。”
“也不是不行……”大匠略一沉吟,“你们先吃着,我去对面问问。”
“二爷,先吃两口再去呗!”
“是啊二爷,您不吃,我们怎么好下手?”
“行吧……”大匠略一沉吟,拽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撕了块肉塞进嘴里,“得嘞,我吃了,你们吃着,我去问问。”
咸香可口的猪头肉入口,罗满福差点没嚼,一口就给咽下去,“味道真是不赖!”
听到罗满福这番话,周围好一阵哄笑。
“二爷,瞧你说的!谁不知道方圆十里,就数’阮二姐糟卤’最是美味?”
“要是能把阮二姐给娶回家,我这辈子怕是都不愁没肉吃咯!”
“想什么好事儿呢?能轮得着你?我听说,阮二姐凭着这一手糟卤的手艺,求亲的媒婆能从他们家门口一直排到外滩去!”
罗满福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油纸包里的猪头肉,转过身,大步走向对面的豆花小店。
离的远就觉得香。
越是走近,这味道就越是勾人。
罗满福站到豆花小店门口的时候,嘴里的口水几乎不受控制的疯狂分泌。
特别是他刚刚吃过阮二姐家的猪头肉,嘴里还残留着那美妙的味道,闻着这香气,遭受的折磨也就加倍的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