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碗里的豆花放进蘸碟里一滚,顿时就散发出令人惊叹的芬芳。
那香味一股脑的往大妈的鼻孔里钻,她只有四分心思在和林放谈价,倒是有六分心思都放在齐瑞珠那碗豆花上面。
“掌柜里……”大妈走了半截迈不动步子,她从怀里摸出一块黑漆漆的东西递给林放,“小鸡儿里钱俺不能动,嫩看这个东西能不能换碗饭吃?”
“这什么玩意儿?”林放接过来对着外面的日光看了看,看出这是一个小壶的形状,婴儿拳头大小,木制的,隐约透着股子香气。
“俺也不知道,俺娘留给俺里,说往里面装东西,可以抹鼻子。”
“抹鼻子?鼻烟壶?鼻烟壶都是瓷质的,没听说过有木制的鼻烟壶啊……”
“俺不知道是不是啥鼻烟壶,反正是俺娘留给俺里!”
林放摸索了两下,手中的鼻烟壶有些水润,稍微用力就有陷进去的感觉,还有些微的油脂渗出。
一个念头涌上林放脑海,该不会是……沉香鼻烟壶吧?
要真是沉香鼻烟壶,这玩意哪怕是在民国时期,也是要按钱计算的,一钱等于五克,一两十钱,就算是出手,一钱少说也要卖出三块大洋。
这婴儿拳头大小的鼻烟壶比鸡蛋略大,差不多一两出头,也就是十一二钱,价值三十几块大洋。
真的沉香鼻烟壶值这个价,甚至更值钱。
不是沉香,只是普通的木雕鼻烟壶,那就不值钱,一份豆花饭都亏了。
“你这东西价值我不好判断。”林放想了想,“这样吧,你这东西,我要了。我给你个选择,一是,你可以在我这里吃一个月的饭,随便点。二是,今天你随便吃,我再给你一块大洋。”
“俺选第二个!”大妈几乎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俺家住里远,进城不方便!”
哪怕住的近,大妈也不会选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