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相间的扁枕头绑在合适的位置上让人坐,而她坐的则是那张长毛绒棕色沙发,不是全身陷进去,而是栖在边沿上,两膝并拢,抵到咖啡桌突出的沿儿上。他们在那张沙发上做过爱,沙发不够长,在上面展不开身子,但双方膝盖一蜷长度完全可以了。他倒是更喜欢沙发不喜欢床,因为她到一张真正的床上,她一家人用的床上,似乎有种愧疚感,放不开手脚,而她的不自在又会扩展到他身上。把咖啡桌挪开,他就可以在沙发旁边跪下,有个绝好的角度亲她的屄。一鼓作气,越来越深入到她的黑暗中,那里有些东西开始颤栗、回应,它是能够成为一种目的本身的。当她把他的脸夹在她潮乎乎的大腿中间,活像一把坚果钳子夹着坚果,并且达到高潮时,他喜欢这种做法。他心里纳闷,是否有男人就这样被夹断了脖子。
塞尔玛的脸上掠过一层阴影,一种畏缩,仿佛他把她交给了单纯的记忆,交给了那种封存了的无法重复的过去,就像那无声的电视机上的照片。但他本来想把事情办得更舒心一点,坐在他的摇椅里,面对着这么一个惟一的女人,她在最近这十年来满足了他的需求。性。精神食粮。
“你,”她说,低下眼睛瞅着盘子里她还没有动过的东西,“有些东西需要记住,我希望。”
“我正好在记呢。你好像心里难过,”他说,大有嗔怪的意思,因为不管怎么样,他的到来应当让她高兴才是。
“你似乎不大像过去的你了。你似乎——小心了许多。”
“天哪,你也会的。我再吃几个澳洲果仁,如果我这样做你高兴的话。”他一粒接一粒地吃着,大肆咀嚼着,感觉着它们毛茸茸的金块如此光滑地在嘴里碎裂,抽空子告诉她他心脏病发作的事——小船,海湾,小朱蒂,躺在海滩上觉得像个软蛋,医院,医生,医嘱,他遵循医嘱的努力。“他们极想给我开刀做个分流术。不过有这种保守点儿的选择,他们先做做再说,我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