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啊，这根弦快绷断了！学生和家长都是！”庾丽不明白：“前面防疫没能好好上课，多一个月上课复习不好吗？”

宁雅娟摇头解释：“延期是大家都延，分子分母同步扩大，有什么用？我们省的家长，尤其是我们南都的家长，太拼了！其实上补习班也好，请家教也罢，都是大家一起在抬高分数线，招生比例是不变的啊。而且今年被这新冠肺炎疫情一闹，好多本来准备出国留学的都不敢去了，分母又增大了，比例更小。猜猜现在好一点的家教什么价格，一千块一小时，最好的英语外教，三千！征南算体谅家里的，不让请，但是做父母的总感觉对不起孩子。现在也不敢想北大清华了，南大或东大都行啊。”庾丽便说：“南大东大挺好的，就一个孩子，留在身边吧，真跑出去那么远，也惦记；看今年海外留学生回来多少，而那些留在外面的，一家人都急死了，有的寄宿家庭不能住了，有的宿舍关闭了，家里人多担心啊！”

这边姑嫂两个聊得热闹，宁吉凑到宁向云身边，小声告诉他张老师和张师母的事。宁向云说前面张老师也给他打过电话，他作为跟踪这个案子二十八年的老刑警，比谁都更希望严惩凶手，否则几代刑警不会坚持二十八年；但无论如何，要尊重法律，要相信法律机关会依法判决。老两口写信信访，会引起关注，会有更多人关心，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如果需要，我愿意去做证，讲述案发现场，以及当时这个恶性案件对南都的不良影响。”宁向云沉吟着道，“那一阵人单身女青年，不敢晚上出门。上夜班的女同志不是单位安排送，就是与男同事结伴，没人敢大意。”宁向云笑着指指宁吉开玩笑，“像你这样上班到晚上自己回家，有时候都快半夜三更了，那时真不敢想象。庾丽，你们真放心呐。”

“她都是快结婚的人了，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庾丽笑道，“就盼着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