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都是有生产计划的，这一停产，干扰极大，有几家小厂不得不放假，其实工人都是才招来的……宁吉皱眉听着，一句问话哽在喉咙间，极力忍住了没问：其他美国客户会不会也取消订单？最后叹气安慰姚韬元几句，匆匆赶去了包间。

玄字号包间是王谢堂中仅有的一个小包间，餐桌设计为四人座，以往有预定门槛，最低消费不含酒水一千六；现在因疫情取消了最低消费，变成先到先得，但大多时候还是空着。郗晓琴好奇地看着室内精致的硬木家具、粉彩的瓷器和工笔花鸟，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啧啧称赞。宁吉笑嘻嘻地致歉，招呼她随意用些凉菜，盐水鸭、桂花藕都是南都名产，王谢堂两百年的手艺尤其做得好吃。郗晓琴看起来是真饿了，大口吃着，称赞宁吉是个好心人，跟王主任一样，所以好人有好报，找了这么好的对象！

对象……宁吉正在喝汤，一口呛住，咳嗽个不停。她好不容易止住了，深吸一口气，问郗晓琴进城为什么事情。郗晓琴啃着鸭腿，告诉宁吉就是口罩的事：本来工厂是个小厂，连名字都懒得起，就叫“肥水镇口罩厂”，以前是定点供应市里两家医药公司，订单不大，因口罩这个东西放不住，都是要用多少他们下多少。这次因新冠肺炎疫情，市里指示早日开工，年三十把工人都叫回来了，连天加夜地干，为了赶货还特意支持我们加了设备，口罩机二十几万一台呢。现在一个星期的产量就能有四五十万只。

“那真厉害。”宁吉称赞，“你们一个小厂，帮了多少人。”回想那一夜在口罩厂，亲眼看到以郗晓琴为首，工人们辛苦加班，为防疫放弃春节假期，赶出一箱箱口罩，保护了全体市民。这一场防疫，中国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以南都和所在的江南省为例，这么气势汹汹的病毒，死亡数为零！靠的是什么？当机立断的决策和指挥，还有所有居民坚韧团结，和衷共济。

“谁说不是呢？”郗晓琴很高兴宁吉讲到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