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国庆很委屈,说这些天先是老老实实在家隔离,之后老老实实上班,遵守一切防疫制度,戴口罩勤洗手常消毒,怎么就成黄码,又要被隔离了?“宁吉你最清楚的,我除夕前后那些天隔离,多不容易!”姚国庆诚恳地说。
但绿码变黄码,肯定是有原因的;南都从来没有过健康码因故障乱变色的问题。宁吉笑了笑,帮姚国庆回忆,这两天都做了什么?今天早上变色的话,应该就是最近的事。
“上班啊,能做什么?又不敢出远门,防疫嘛,到处交通还是不方便,我们连无锡、苏州都不敢去!好不容易开工了,好多面料在做,都只能遥控!颜色看得准吧?手感摸得出吧?上了几台织布机?染色计划怎么排?还有缝制那边,工艺正确吧?尺寸有无问题?产量跟得上不?全都靠打电话!我都不知道真假!”姚国庆抱怨不迭。
宁吉约莫知道,姚国庆是做纺织品贸易的,二十世纪末下海,赶上了出口贸易的黄金时光,二十年来发展得很快。苏南的面料运到苏北、安徽缝制,成衣出口以欧美为主,年销售几千万美元,算是出口大户。他抱怨的这些问题,想必是现在工作中的难处,但在防疫常态下,只能克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跑来跑去出差。姚国庆叫苦到最后,介绍身后几个人是柯亭面料厂过来的,几十万米的面料投下去,都是钱啊!靠电话、视频做生意,可以,但这么大的订单,谁敢光靠电话接?当然要面谈,要签合同,要看实际棉纱,最好跟踪整个生产过程!没忽视防疫,大家都有省里的健康码,都是绿色的!几个人倒也自觉配合,纷纷举起手机给宁吉看。宁吉笑笑,请姚国庆继续回忆:昨天呢,昨天干什么了?
几句话聊下来,宁吉敏锐地感觉到姚国庆吞吞吐吐,不时望一下张倩倩;可张倩倩自看到宁吉就越退越远,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最外围,目光更是闪躲着,恨不得转身离开的样子。宁吉索性板了面孔,严肃地请姚国庆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