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呢,不喝烈酒是个趋势吧?
“堂主,你总把人想得太简单。我觉得不仅是饮食习惯改变的原因。”小鲁道,“最主要的原因,是很多人在省钱!大部分人没那么宽裕了!王谢堂以前聚餐一顿人均三四百消费,凭良心说,是贵!疫情还没结束,各行各业都面临困难,不少单位暂缓发工资或者打折发工资,谁还经得起一顿饭三四百呢?我看客人点单的时候,以前是问‘哪几个名菜’,随我们推荐的多;现在都是捧着菜单看价格,碰到贵的河鲜大菜,手指头一滑就翻过去了。反而呀,对面上元人家、百姓之友、永和园那些小食铺,人多,点的菜也多!人均消费一百,也是一桌像样的酒席嘛。”
“小鲁,你别那么绝对。”罗会计不急不忙地拦住她,笑道,“光这两天不能说明问题,我们再看看吧!复工复产复业都还不到一个月,很多单位没恢复正常呢。”
“也是。而且南都算恢复得很早的,我老家那边刚开始动哩。可能下周会好的,明天和周日的预定差不多也满了,再看看情况。”小鲁看罗会计一个劲地使眼色,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忙笑笑解释,然而神色间难掩担心。罗会计安慰地拍拍她:“前面那么难的时刻都过来了,肯定越来越好的,别焦虑。”
等两人走了,谢安想了想,继续浏览电脑中的数据。小鲁讲的不无道理,重新开张堂食之后,确实只有刚开始的三四天人均花费高,像是憋闷已久之后的补偿性消费,谢安清楚地记得每桌都在点名菜,“东山再起”甚至一度售罄。之后很明显,人均花费一路下滑,一直到今天降到了最低点。谢安翻翻日期,甲鱼最近一次从养殖场进货,已经是七天前的事。
真的是大家在省钱?谢安凝视屏幕,思绪纷乱。宁吉讲广惠商城时不也看出来了,去的都是拿固定退休金的老人,消费水平不高。
“你还没走啊!”门口突然伸进宁吉笑嘻嘻的脸,“我看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