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冯慧打开了门，疑惑又紧张地问：“这么晚了，是检测情况不好吗？”

孟佳佳穿着睡衣，揉着眼睛怯生生地问：“要去火神山吗？”叶同裳恻然看看这一对懵然不知的母女，往旁边让了让。宁恺和同事们冲进来，对闻声起床的孟钢冷声道：“我们是南都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的，这是工作证。穿好衣服，跟我们走。”

“怎么了？怎么了？”冯慧看出不对劲，“为什么是警察来？出什么事了？他的检测有问题吗？”

宁恺看看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看看紧紧抓着母亲、满脸惶惧的孟佳佳，道：“不是检测，是别的事。”

“别的事？什么事？”冯慧急了，“什么事啊？”

“你别说了！”孟钢走出卧室，上衣扣子扣错了一格，裤子扭巴在腰间，两只鞋左右穿反了，“我知道了。你别问了。”

宁恺清清嗓子，宣布道：“孟钢，你涉嫌刑事犯罪，请跟我们回公安局配合调查。”孟钢神情呆滞，低头顺从地戴上了手铐，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会有这天。”

“刑事犯罪？”冯慧惊得软倒在沙发上，“你们胡说什么呀？”孟佳佳小脸吓得惨白，浑身颤抖，又想去扶母亲，又想去追父亲，连声叫着：“爸爸！”“妈妈！”“爸！”“妈！”惶遽得不知该怎么办。警察押着孟钢很快走远，叶同裳不忍看这一对母女，轻轻带上了房门。

“我知道会有这天。小丽，你可以瞑目了。”张老师眼中含泪，上了一炷香，香烟袅袅，在小屋中升腾氤氲，像二十八年前那个活泼的少女，笑声和倩影无处不在。张师母坐在轮椅上，凝望着案上的三张黑框照片，老泪纵横，伸手胡乱抹着眼泪，喃喃道：“爸爸妈妈，你们可以瞑目了。杀害小丽的凶手抓到了。这一次是真凶！”

“我知道会有这天！”宁向云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兴奋地连拍桌子，“高瞻远瞩啊！高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