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杂音这种先天疾病,而疾病又未尝不是暗示着一种先天“智慧”:像米姆一样独身:“新宗教”的实践者?作者在进行这种暗示。
对性爱袒露的宣扬和描写常常遭到世俗者的抨击,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得性爱在现实和艺术中所具有的特殊意义。生命之圈的形成和递进凝结着两个过程:能量的摄入和释放。否认任何一方都意味着对生命的轻视和扼杀;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在道德的框架内同时肯定、重视和颂扬这两个过程。性爱,作为释放过程中最为重要的环节之一,在正确表现它时,生命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就得到了肯定。而在黑暗时代,当权者在控制人民之时最先采取的措施便是贬低和扼杀性爱。在小说艺术中,性爱象征着两性关系的最后沟通;并暗示这种沟通,作为一剂良药,在解决精神压力时的重要作用。如果小说只有性描写而别无艺术上的寓意,那么,这本小说毫无疑问就是我们要批判和取缔的色情小说;亦是艺术所要反对的东西。可悲的是,在实际创作中,一些作者常常会滥用这种描写以讨好和迎合读者:他们失去了古典作家所具有的道德责任感。
厄普代克曾辩护说:“小说并非是关于那样的性爱,而是把性爱作为自然出现的宗教,作为唯一余留的东西。”在1968年出版的颇受非议的小说《夫妇们》中,作者借人物之口说道:“我们已经成为彼此的教堂。”性爱上升到教堂的地位恰恰显示了昔日教堂地位的衰落。所谓“教堂”、“宗教”是指“信仰”之意,而哈利、米姆、詹妮丝、斯塔夫洛斯都是这种“新宗教”的“温和”倡导者和实践者,他们可以和平地活下去。吉尔和斯基特是“新宗教”的“激进”倡导者:斯基特选择逃跑和客死他乡,吉尔则成了“新宗教”的祭品。这便是厄普代克“性爱宗教”的四部“福音书”的架构。
作为陪衬,这种有关衰落的过程不断得到描写。在《兔子,跑吧》中,人们进教堂不是听神父之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