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禁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傅之恒拉过雪影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边坐下,“今儿是怎么了?郁郁寡欢的,可是身子不适?”
雪影的泪水顺着长睫落在衣襟,抽抽搭搭的十分可怜。
“对不住,公子,是奴家的不是,本不该将这些烦心的事揣着,扰了公子的雅兴,实在是奴家的不是。”
傅之恒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雪影,桃花眼笑弯成月牙,温柔的道:“好了,莫哭了,有什么烦心事,说给我听听?”
雪影似再承受不住狂风摧折的娇花,抽抽噎噎的道:“奴家母家的亲家的表亲,出了个大冤案。虽奴家与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可是知道他家的事,还是心里难过。”
“哦?”傅之恒疑惑。
雪影道:“奴家那亲戚,原是顺天府的捕头,妻子早亡,只有个独生女儿作伴,他公务繁忙,又担忧女儿被后娘欺负,一直未曾续弦。可去年,她女儿却被刘衙内奸杀了!”
呼——
她一番话,引得身边倾听者都惊的吸了口气。
雪影义愤填膺的道:“那刘衙内原本就是个无恶不作色中恶霸,手底下早不知沾染多少无辜女子的性命,可每次顺天府打官司,他家里都有本事让他脱罪。
“我那表亲倾家荡产的打官司,想将刘衙内绳之以法,但最后结果还是一样,刘衙内不过被关了几天就放了,出来还打了我那表亲一个耳光,放言说‘奸你女儿是看得起她,她不识相,死了活该’!”
“欺人太甚!”傅之恒已是听的面色阴沉,咬牙切齿,“这是本朝本代的事?简直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不敢蒙骗公子,的确是眼下发生的事。”雪影抽泣。
一旁有几个听说过这事的也道:“想来傅公子专心诗画,前一阵子又忙,并未听说此事,雪影姑娘说的应该是袁捕头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