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且随我来吧。”
……
……
将军府的主府。
沉渊君平时刻字,作画,习刀,练剑,都在此地,一张巨大的玉案横放在府邸庭院之内,往日这里会摆满字画书帖,只不过今日却是空空荡荡,只摆放了一长一短的刀鞘剑鞘铁架,将两把刀剑供奉在这,沐浴春风。
此地并无杀气,却显得甚是萧索。
或许是因为太“空”的缘故……沉渊君太忙,尤其这几年,烈潮之后,天都与将军府建缔合作关系,前期不容有失,事无巨细、大大小小都由他亲自过问。于是沉渊君在府邸内阅书练字的时间越来越少,只有偶尔休息,会在这里过夜,只需一张床榻。
所以府邸内部便显得极其空荡。
云洵踏入这里的时候,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不是自己要见的那个男人,就在中堂内坐着,他甚至会误以为这里是座破败的空宅。
“沉渊君的气色……比起上次相见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云洵有些讶异,上次在天都秘密会谈,这位将军府主人虽然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但面色稍显病态。
天都的鸿门宴安然渡过,杀劫之后,更上一层楼了么?
云洵不敢妄自猜测。
情报司情报中明确记载,天海楼战役之后,沉渊君借病不回天都受封冠军侯,长久以木质轮椅出行,有人猜他是佯装有疾,但天都这边认为……沉渊君真正受了重伤的可能性很大。
此刻沉渊君正坐在中堂首座,闭目养神,一缕缕雪白气龙翻滚,萦绕大氅,一副圣人端坐之相,只不过卸下刀剑,杀气不存,只剩下威严和浩荡。
“云洵先生。”
千觞轻声道:“北境的军备已经备好,等倒悬海禁制破开,你和情报司的鹰团随时可以出发……但在出行前,将军府有几句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