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卢薇家那台施坦威实音收录的,我自己弹的。这段贝斯是卢薇帮我弹奏的,当时我们故意把弦调得很松,所以听起来有点降key,有点垮。但我想在这段旋律里表达的就是一种玩世不恭与自由奔放的味道。还有这段吉他,你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录的。你听听看。”
陈锋重新认真的听,再试探着问道:“厕所里?”
“靠近标准答案了,再继续深入一点。”
“采薇庐那条街上的公共厕所里?”
“继续深入。”
“猜不到了。”
“是那个公厕里的男厕!哈哈哈哈!傻了吧!当时卢薇都快崩溃了!可我就是觉得男厕里那种回音混响的效果更舒服,可能是因为有便槽吧。还有,我用的吉他其实就是你那把长江吉他,怎么样?!这种浑浊的音质,再经过数码软件的重新编译,还真别具一格。”
陈锋:……
他无语了。
难怪这两天回家后摆弄自己的吉他时总觉得有股内味儿,还以为是厕所没冲干净。
他再看向钟蕾的耳朵,不禁暗想。
这人的耳朵到底什么结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这种细微到完全超乎想象的细节差距,她是怎么听出来,她又怎么知道这种声音最好,最完美?
这……大概就是天赋的力量吧。
过分了。
钟蕾的自我介绍还在继续。
她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陈锋静静的看着她打着讨教的名义而“装13”,微笑得很超然。
从这个人的身上,陈锋嗅到了才华如夏花盛开般倾泻而出的味道。
多么让人自惭形秽。
她的创作理念完全不落窠臼,为了追求完美的音色无所不用其极,更恐怖的是,她知道什么是完美音色。
大自然中有很多声音,人类在偶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