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像年少时那般轻狂肆意,反而更喜欢细水长流,向往平淡而温馨的生活。
如今的我,已经老了。我仰头看天,漫不经心地同郝汉说话,脑海中却不住地浮现出阿邵的面容。
郝汉似乎明白了什么,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我头也不回,甩开他大步流星地朝前而去。
他还活着,一直活在我心里。
这一场赏花会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从西山回王府的马车上气氛不是很好,沉默而又沉闷,刀刀自觉在外骑马,唯有郝心与我同坐在车内。郝心坐在我身侧,微低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马车嘚嘚声清晰地回响在耳畔,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抬头,漂亮的双眸中带着莫名的哀伤:“满儿姐姐,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二叔抛弃我和郝老大?”
我静静望着他,末了笑弯了眉眼。
真是个傻孩子,这世上哪有不爱权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