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视线扫过堂下众臣,“百密总有一疏,防自然是要防的,公主殿下以为呢?”
现在皇城中的守卫除了裴家的人就是顾家的人,有铁骑在,才能多点保障。
“加强守卫也好,劳铁统领多多费心了。”秦缨无疑是个聪明人。
“为郡主和公主殿下分忧是臣的本分。”郝汉恭敬地应了声,又退回了人群中。
我满意地看了看裴毅和顾渊,伸手搀扶起秦缨,道:“公主殿下似乎有些不适,若诸位大人无事的话,就退朝吧!”
堂下众臣闻言忙跪地恭送,我搀扶着秦缨不徐不疾地离开太和殿后,她挣开了我的手,敛眉,低头轻声冷笑道:“秦满儿,我不是你手中的棋子,永远也不是!”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我笑容可掬地偎在秦缨耳畔低语,秦缨面容恬静,一副侧耳恭听的模样,这情景落在不远处的宫人眼中甚是姐妹情深。
秦缨抬头,笑容变得温婉可人,牵起我的手走到早早候立的软轿旁后问道:“我送姐姐一程如何?”
“那就有劳公主殿下了。”
那日之后,再也没有人提起另立新君一事,郝汉手中的铁骑大部分已经驻扎在皇城中,我光明正大见郝汉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而我和秦缨之间,形成了一种难言的默契,我足不出户,将自己关在了景仁宫中,她也不曾上门来打搅,倒让我省心了不少。
冬末的最后一场雪终于在一夜之间融化,白雪皑皑的汴京城又恢复了一片清明,之后便是开春。
年三十我和秦缨按照旧日习俗去太庙祭祖,太庙是秦氏宗族牌位的安防场所,大秦人崇敬鬼神,周氏一族谋逆之后并不曾到过太庙,但他们也不曾派人清扫过,不过在我和秦缨抵达汴京之前,早已有人将太庙打扫得一尘不染。
太庙的新牌位是我和秦缨回来后新添置的,其中包括我父王与母妃的。秦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