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人?那个据闻曾与你同住了一年多,最后却弃你而去的男人?”
裴炎说他了解我,这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在我随他来到岩都之前,我们已有十多年不曾见过,他了解的不过是少时的我。
再者,我不愿嫁给他并非是因为阿邵。
想到阿邵,我的视线柔和了许多,却又有些黯然。
见我如此,裴炎不知不觉间又用了力,他力道太大,我疼得皱起了眉头,他一惊,才松了手。
我揉着泛红的手腕,淡淡说道:“自古以来,嫁娶之事便是由父母做主,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裴炎,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父亲并不赞同你娶我。”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些。”他似乎是松了口气,安慰道,“你无须担心,我前些天与父亲提过,他并未反对。”
我笑了笑,道:“你可知那日你送程家小姐回去后,裴伯父与我说了什么?”
裴炎并不傻,听了我这话,隐约猜到了些什么,脸色在瞬间就变了:“父亲与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你无须多想。”我退后两步,“裴伯父自有他的考量。”
裴炎抿唇,也不知想说些什么。
一直安静地守在门外的媛真却在这时高声吸引了我与他的注意力。
媛真进来时,身后跟了一名侍卫,那侍卫恭恭敬敬地与我行了礼后,附在裴炎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让裴炎的脸色越发变化无端。
想必那侍卫所说的并非好事。
侍卫传完话便离去,我本以为裴炎也会离开,谁知他却不为所动。论耐性,我与裴炎自是不分上下,但这会儿他心头有事,恐怕还不是小事,比起耐性也便输我三分。裴炎走时,我并没拦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走了。
媛真方才进来之后便没再离开,习武之人耳力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