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火光滔天,四周的积雪因这一场炙热渐渐化成了水,却仍无法阻挡那滔天的火势。
裴炎说,他只是想告诉我,我没有退路。
看着那座老院在大火之下倾塌,我的心在胸口剧烈地跳动,最后却渐渐平稳,那些倾巢而出的愤怒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我年逾二十,在这个地方住了十多年,在这儿学会了怎么忍耐,学会了如何生存。
这儿承载了我大半的回忆!
我想,我约莫是恨裴炎的,可我却不能说他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因为我们都身在乱世,所以我们没有选择。
走的时候,整个村子安安静静的,好像沉睡了一般。
曾经的鸡鸣犬吠已不复存在,我坐在马背上看着被笼罩在清晨薄雾中的村子,渐行渐远,终于,视线中再也看不到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我大抵不会再回到这儿。
这个地方再也回不到从前,可我,却必须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