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屈指做爪抓向那人咽喉,却被中途拦下来——温客行拍拍胸口,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做了个“谋杀亲夫”口型,周子舒这才将手放回来,继续放眼向那声音传来方向望过去。
跑过来竟还是个熟人,就是那曾经因为琉璃甲而找上过他绿妖柳千巧,她这回没有易容,露出她那可怖本相,形容更是狼狈,头发散开,嘴角还带着血迹,周子舒便轻轻地皱起眉。
不妨身后忽然伸过一条手臂,拦腰揽住他,一只手贴住他胸口,只听温客行他耳边小声道:“你别压着,省得明日发作起来更疼,我们在这里等上一会便是。”
周子舒皱眉道:“那……”
温客行“嘘”了他一声,只是轻轻地抱着他,一丝极细内力顺着他掌心涌过来,梳理着他经脉,却又不敢稍微用力,唯恐动作大了震动了他钉子,周子舒顿了顿,并没有拒绝,只是凝神闭目,无论是谁跑过去,都先熬过这一宿再说。
且说他们俩这是一夜未归,张成岭自作主张地追着那群黑压压女人去了,他不敢离得太近,唯恐被人发现,又害怕有人认出他来,便在路边捡了一块泥巴,把一张脸抹得花花,又把头发扒乱,只装作一个小叫花子模样。
追了整整一天,这群女人好像苦行僧一样,脚程极快,也并不休息,只在天已经再次黑下来时候,才停在一处小客栈里,张成岭冷眼旁观着,只觉着这高小怜实在苦不堪言,被这些女人生拖硬拽了一路,他想着,若是再走上几天,她恐怕都要剩下半条命了。
他擅自出来是大着胆子做决定,胆子大上一回,便忍不住大第二回,于是心里计划着趁着夜里,怎么把这位高小姐救出来。
他眼看着黑衣女人们进了客栈,便将在手上又抹了一把泥,装成乞讨模样跟了进去,晃了一圈,讨来三五个铜板,记住了高小怜被推到了哪个房里,随后一直蹲在客栈外面,像个真正小乞丐一样,低着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