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瓶颇有年份的酒,“罗曼尼康帝不知合不合陆总的胃口?”
陆承修没接这话,眼神淡淡落向那一排排酒架,“这酒庄也是你的?”
易容寻没否认,抬手将酒打开,往桌上的高脚杯里倒去,头也没抬,只淡声说了句,“她偶尔喜欢喝点酒。”
这个她,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因为她难得的那点酒瘾,易容寻几年前就买下了这个酒庄,只因这里的酒,都是从全世界空气最好的葡萄园直接空运过来的,林汐喜欢,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
陆承修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眸光隔着青白缭绕的烟雾,深沉似海的望向对面的男人。
易容寻将其中一支高脚杯递给他,“怎么样才肯放手?”
“这话难道不该我问你?”
陆承修接过那杯酒,却没喝,只微微倾过身体,将指间过长的烟灰点进桌上的烟灰缸,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声音沁了夜的凉意,“她是我认定的女人,又为我生了两个孩子,这辈子注定要和我纠缠到死,我不可能放手,且恕我直言,纵然易总这些年不曾死心,囡囡的心却也从未在你这里,易总确定还要继续一意孤行下去?”
一意孤行吗?
诚然这些年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却也从未得到过她一星半点的回应,她对他始终客气,有礼,从不对他冷眼相对,却也始终疏淡有分寸。
尽管林汐从未在他跟前提过陆承修,就好像已经当他死了一样,但易容寻又何尝不清楚,她心底那个从不允许旁人走进的位置,早就因为一个人上了锁,蒙了尘,在岁月模糊的流逝里,渐渐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
陆承修沉静的目光落向他,嗓音被烟雾熏染的有些沙哑,“易总,囡囡和孩子们这些年受你照拂,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易容寻无声的笑笑,并未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