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老婆回家,他就算不愿意,不想放人,又能有什么理由阻拦。
易容寻看了眼身后紧闭的卧室房门,就迈开长腿下了楼梯,同时对着电话沉声吩咐,“告诉他,他老婆现在还在发烧,上来的时候动作轻点。”
十分钟后。
别墅的大门就被敲响。
易容寻坐在沙发里,看着身高腿长的男人从大门口走进来,身上带着未消散的风雨,一双深黑锐利的眸子几乎在进门的第一眼就捕捉到了倚靠在沙发上吸烟的易容寻,“她在哪?”
陆承修身上仍旧是昨天的那身西装,宽阔的肩头覆满了水雾,在灯光下,氤氲开一片浓稠的暗色调,额前细碎的短发被雨水微微打湿,这是易容寻认识他这么多来以来,头一次见他这么狼狈。
“不过来和我喝一杯?”易容寻淡笑一声,微微倾身,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往一边的空杯子里倒去。
在陆承修迈着长腿经过他就要往楼梯上走时,微微转过了头,提醒他,“她刚打了退烧针,才睡下。”
陆承修继续往前走,脚下的步子沉稳有力,没有丝毫的停顿,“我看着她睡。”
“不想知道她是怎么被我救上来的?”
易容寻一手横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握着高脚杯杯柱,轻轻晃动着杯子里鲜红的酒液,脸上的表情慵懒又漫不经心。
陆承修已经迈上楼梯的脚步蓦地顿住,一双深邃若大海的眸子里,浮浮沉沉着难以融化的冰冷。
他没再继续往上走,也没有重新走下来,只抬眸看了一眼楼上的某个方向,似乎是在用沉默询问。
易容寻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抬起,撑着自己的额头,修长的指骨缓缓摩挲着不断跳动的眉骨,语调淡淡浅浅,“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意识,浑身都浸泡在海水里,差点就被海浪冲走。”
陆承修垂在身侧的大手松了又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