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也顾不得韩枫,穿过人群,按着标记的路线找去。
那些村民仍然在小声议论,但却没有人敢拦住他们的脚步,这几个男人,每一个身上都带着贵气,光是一个眼神都带着淡淡的威压,是他们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半个小时后,站在窑洞前,宫准不可思议看着里面的环境。
这哪算得上一个家?就连桥洞都要比这里避风、整洁。
地面上都是洞顶脱落下来的石块,有的足足有脸盆那么大,宫准不敢相信,如果这些石块砸到了人……
他艰难地迈近了一步,目光触及到蜷缩在墙角的那个苍老的人影时,脚步凝滞,两行清泪从脸侧缓缓滑下。
“老师!”
一声悲戚的呼唤,宫准“扑通”一声跪在老人床前,泪如雨下。
床榻上行将就木的老人听到这一生呼唤,枯木一样的手指动了动,眼皮慢慢打开,露出了里面已经昏黄黯淡的双眼。
“吧嗒。”
一滴泪水滴到了他的手上,微凉。
他颤巍巍地举起手,想要触碰一下面前的那张脸,却又不敢。
“看来我真的是时日不多了,竟然都出现了幻觉。”
宫准哭着把老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更咽道:“老师,是我,我出来了,我来接您了……”
僵直的手掌剧烈的颤抖起来,宋起源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挣扎着坐起来,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宫准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一天,老师……等了三年,我就知道,老天……不会那么不长眼,你没做过的事情,谁都不能……硬赖在你身上,看到你没事,老师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这一番话,他说的气若游丝,但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博爱和关怀。
宫准双眼通红,抱着老人不停地痛哭,仿佛一切委屈都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