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隔着玻璃,眼睁睁看着那团青紫『色』瞬间滑入了狗牙的嘴里,而熊黑顺势捂住了狗牙的嘴。
唯一的亮被狗牙给吞了,四下里,刹那间漆黑一片。
内外都很安静,只偶尔听到狗牙挣扎的闷声,末了,炎拓听到林喜柔冷笑一声:“生不见日,死不见日,也是活该。”
再然后,咣啷声响,是熊黑收了手,狗牙再次连人带椅子,软耷耷摔砸到了地上。
冯蜜轻声说了句:“现在黑洞洞的,可真像是在黑白涧了。”
***
炎拓后退了一步,借助手感,轻轻撸平海报上抠褶的那一角。
他听到熊黑的声音:“林姐,这……尸体怎么弄?就扔这吗?”
林喜柔:“扔这不嫌脏吗,扔房里去,晚点再处理吧。”
炎拓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然刺亮,是有人又揿开了手电——在暗里待了那么久,突然之间适应不了强光,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但这没影响听力:脚步声是朝自己的方向来的。
他陡然明白了:“房里”是指狗牙的这间暗室。
光亮很快到了眼前,与他只隔了一层贴了海报的玻璃,炎拓迅速退进室内,身子都还没立定,玻璃挂框已被人一把拉开。
借着隐隐透进来的光,炎拓看到圆池子里一汪浑浊发亮的泥水。
没时间犹豫了,他心一横,跨进池中,深吸一口气之后,捏住鼻子,整个人浸入水下。
而几乎就在没顶的同一时间,熊黑一手打手电,一手拎着软耷的狗牙进来,手一扬,就把狗牙的尸体砸进了池中。
***
凌晨两点多,炎拓终于出了主楼。
说真的,身上的衣服都不想要了,但他总不能『裸』奔着出来,而且来农场又没带行李,难道明天只光身子裹一件大衣走人?
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