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去了,再看不见,风去了,也再摸不着。
她眼眶有点泛酸,一股子几不可察的叹息慢慢在胸臆间化开,伸手拉了下曲俏的衣角“走吧老六,还有事做呢。”
江炼听到脚步声出来,赶紧绕到毡房一侧,目送着三、六两位姑婆走远,这才松了口气,掀开帘子进屋。
一抬眼,便笑了。
孟千姿坐在床上,拥着盖毯,斜乜着眼打量着他。
江鹊桥立在帆布椅上,两只小眼有点翻白,好像在问你磨叽啥呢,这么久才进来
孟千姿故意问他“我三妈和六妈刚出去,见到了吗”
江炼惊讶“是吗没看见,我才过来。”
他在床边坐下,清了清嗓子,顿了会,伸手去握孟千姿的手。
孟千姿手指一蜷,他握了个空。
江炼没吭声,停了一停,又伸手去握。
江鹊桥立在边上,忙得很,小眼珠一会溜向这,一会溜向那,看一个要握,一个不让,一个偏要握,一个偏不让,男人的手宽厚,女人的手纤细,手指原来也能说话,一蜷一探,进退迎拒,那么多意味。
啊啊啊啊啊,握住了。
啊啊啊啊啊,还抱上了。
孟千姿和江炼闹了会,终于咯咯笑着伏进他怀里,江炼搂住她,一瞥眼看到江鹊桥看得目不转睛,想也不想,抬脚就把帆布椅踢转了个向。
江鹊桥没提防,一个跟头翻下了椅面,亏得爪子揪住了椅沿,倒挂着扑腾了会之后,终于又爬上椅面,气得毛发奓起。
这个过河拆桥的男人
孟千姿对边上这段小插曲一无所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抬起头“箱子带回来了”
江炼笑“能不带回来吗。”
“那美盈,现在怎么样”
江炼笑笑“不好说,我们不在的时候,美盈又发了两次病,手臂上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