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1”就是一根棍子,“11叔”就是“棍棍叔”,小家伙太贴心了,爱吃的都肯分他,比他爹有前途。
他猛点头“是,是,都没问题。”
本该顺手送一袋给陶恬的,没舍得,不住拿手往自己边上扒拉。
江炼觉得,自己做了有生以来最漫长、也最累的一个梦。
梦里,他有两次去到了诡异的雾团边,而人一到那里,就会分外暴躁,不住冲撞,如疯似魔,好在,后来都响起了铃声,又把他带回营地附近。
第二次回到营地,他逡巡了好久,起先还能看到孟千姿、神棍以及那些山户,后来,人就都不见了,只剩了他孤零零一个人,伴着黑得化不开的夜、以及那些空荡荡的帐篷,有几次,他止不住想离开,觉得这儿已经没了意义,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铃声响起,他的心绪就会平静下来。
最后,他静静坐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数那些铃声到底响了多少次,脑子里盘桓着一个模糊的念头这一切一定都会结束的,在某一次铃声响过之后。
这一刻终于来临,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夜色间,悬空、竖向,出现了一圈血红色。
他站起身,走近去看,血红色圆圈的那一头朦朦胧胧,压根什么都看不到,他正在那左右探看,忽觉一股大力拉拽,整个人就向着那个圈内栽了进去。
江炼终于睁开了眼睛。
总算是醒了,这一觉,睡得可真漫长啊,连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
他闭眼,又睁开,然后再闭,反复几次之后,视线里,慢慢清晰出了神棍乱蓬蓬的中东式卷发,以及卷发下那张架着很斯文时尚眼镜的大脸。
神棍又惊又喜“小炼炼,你终于醒啦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个月了”
我靠,三个月
江炼头皮一麻,往边上看了看,整个人又松弛下来“三个月,你不说给我换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