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愣了好一会儿:“小炼炼,你这个人,思想真是很前卫啊。”
前卫吗?
如果这都算前卫,那神棍也挺前卫的,毕竟,他听到这说法,并不斥责是胡说八道,反赞他“前卫”。
江炼嗯了一声:“略前卫吧,你接着说啊。”
神棍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有点接不上:“说到哪了……哦,山胆制水精,这个‘制’字用得挺委婉的,其实完全就是杀啊。难怪白水潇拼死也要阻止这事的发生,你换个角度想:山胆一出,她爱的那个洞神必死无疑,她能不疯吗?怪不得那些看守她的人说,白水潇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还理直气壮的,说什么保护爱人、天经地义呢。”
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白水潇有那么强的动机,往自己身上下刀子都在所不惜。
江炼睁开眼睛,呢喃了句:“山胆跟祖牌又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去杀那个祖牌呢?”
神棍揪住了他的错处不放:“错!小炼炼,你犯了个原则性的错误。”
原则性的错误?
江炼不明白原则在哪了,疑惑地转头看神棍。
神棍半个身子探出帐篷,捡了两颗小石子进来,先摆下一颗:“这个,是水精,也就是祖牌。”
又摆下另一颗:“这个,是山胆。”
“这两样东西,在我看来,都是未知的物质,不存在什么意识、好恶、我要攻击你、你要杀死我之类的纠葛——就像水和火,碰到了一起,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又好像酸能洗锈,你能说,是水要去杀火,或者酸要去杀锈吗?”
“水精遇到山胆,是一种自然反应,水精本身,不存在惧怕山胆的问题,就好像你不能去问火怕不怕水,那不是怕,只是一种现象。真正惧怕山胆的,是那个洞神——因为水精是它的肉胎,就如同人的身体,而水精遇到山胆,就会死、会枯朽、会丧失功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