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觉得能说的也都说清楚了,点点头,就转回了手术区。
左慈典赶忙跟上,又是骄傲又是担忧的走了一段,才道:“凌医生,咱们得讲客观规律啊,您下次可不敢再这么给病人许诺了。”
“我说了是很大概率。”凌然道。
“病人家属的心思您还不清楚吗?”左慈典无奈的道:“您就算是说小概率,他们都会觉得自己一定是撞大运的那个。何况您说大概率呢,以后,总有病人撞到小概率的一边吧,到时候,咱们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凌然不以为意。
“被起诉呢?”
“那就应诉。”
左慈典被凌然的答案给影响了,张张嘴,道:“那要是遇到医闹呢?”
“找霍主任。”凌然淡定的道:“这不是云医的标准程序吗?”
“是吗?”左慈典迟疑。
凌然点头:“员工手册上有些。”
“谁会看那种东西……”左慈典面对凌然,没能将话说完整了。
……
苏醒室。
康主任背着手,站在病人的床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落在地面的透明塑料袋上。
透明塑料袋的一端连接着引流管,病人术后产生的渗血、积液等等,都会通过引流管,导入到透明的引流袋中。
引流袋必须是透明的,因为许多医生都习惯通过引流袋里的液体的品相,来判断术后的病人的状态。
尤其是心外科医生,看胸液的认真程度,绝对是超过看胸的认真程度的。
心外科医生最怕的是鲜红色的胸液,那意味着病人体内在出血,很可能是缝线被挣开了,或者有漏针。
遇到这种情况,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二开征兆——病人的胸腔要被再次的打开,重新缝合,然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