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个虚名,可身份上的优越感,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放弃的。
搞不好,就会有人给天子扣上一顶刻薄寡恩,煎迫宗室的名头。
因此,无论是朱徽煣还是胡濙,在听到天子的话之后,皆是有些愁眉苦脸。
面对这种情况,朱祁玉倒是笑了笑,道。
“其实,宗室之事,朝中早就有人议论,朕也是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往年的奏疏,看到了几句话,叔祖和大宗伯,不妨也帮朕参详一番。”
“……自古法莫备于成周,周家五世祖免,燕会无与,庆问无及,此王者以贵夺亲,止乎其所不得不止,仁之至义之尽也。”
“然国家自奉国中尉而下,皆五世以外亲,若欲尽人而赡养之,难以塞其嗷嗷待命之口,若欲尽人而约束之,难以抑其汹汹不平之情,虽生之寔,则伤之为……”
“这几句话,令朕颇有所感,不知叔祖和大宗伯觉得,说的可有道理?若有,何以解此困境?”
啊这……
胡濙心中默默吐糟了一句。
陛下您现在这是连面子工夫都懒得做了对吗?
上次好歹还有本奏疏拿出来,这回直接就是看的是吗?
您倒是说说,这是哪年哪本奏疏,胡老大人在朝五十年,就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臣子。
还什么五世以外亲,你把这话当着太祖皇帝说出来试试,怕是要试试就逝世!
打从心底来说,胡濙很清楚,这番话是有道理的。
历朝历代的宗法制度,就没有像大明一样的。
远的不说,以唐宋为例,唐代所封诸王,虽得承袭,但是却无封地,仅支俸禄,仅止嫡脉,支庶往往从军为官。
至于宋代,更加干脆,皇子封王,但王爵不可承袭,到第三代,便是庶民之身。
唯独到了这大明,太祖皇帝出身贫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