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懂什么呀?他们家老爷子那才叫一个铁面无私,甭管是什么亲儿子,亲孙子,只要是惹怒了他,乱棍打死了都有可能的。”
“啧啧,真可怜呐!”
“可怜什么呀?他曾经高高在上的时候你见过他可怜我们的吗?我看他就是活该!”
众人刺耳的言论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席谨忱的耳中,可是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反驳的力气,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的坐在路边。
不知生受了多久这样的议论,席谨忱终于慢吞吞的站起身来,拉起行李箱向远处走去。
他来到了市区里一处未拆迁的破旧筒子楼里,这片区域早就已经不住人了。大概在一年前,这处古老的住宅就被规划,准备拆迁建成商业区,当初还是席谨忱主张的,结果拆迁还未开始,她就先把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的栖身之所。
席谨忱摸索着进了一个还算能住人的屋子,这里面的东西几乎已经被搬空了,只有一个破旧的衣柜,和一张古老的,被老鼠啃的布满各种牙印儿的旧床。
但此时此刻,这样恶劣的环境却成了席谨忱遮风挡雨的避难所。
在这里面住着的人搬走之前,他们的生活条件极其恶劣。难以想象在这样一座现代化的城市里还有一处古老的楼盘离连自来水都没通。
以前住在这里的人都靠着院子里的一个水井来打水,当初席谨忱也是看中了这一点,觉得也算是造福这里的民众了,所以才决定进行一番改造。
不过那时候的他可没有想到自己会住到这里来。
席谨忱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一个破水桶,去楼下院子里打了桶水来。
井水冰冷,现在又是深秋,瑟瑟秋风早就吹的席谨忱浑身上下都冷得厉害。
可是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把手探进水中,突然觉得这水的温度反而要比他手的温度更高上一些。